《巴秋北漂纪事》系列专题·与马海方老师聊天-天天时快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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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名画家、书法家、作家,现为荣宝斋画院特聘教授,厦门巴秋美术馆名誉馆长、泰州巴秋美术馆名誉馆长、江苏省国画院江苏省书法研究院特聘书法家。画作多次在国内外展出,被众多机构及藏家收藏,多次在香港保利、香港嘉德、北京保利拍卖、北京嘉德拍卖、英国邦瀚斯拍卖,出版个人画册《心象物语》《师古图今.中国画名家档案 巴秋.卷》《造化情缘——巴秋中国画作品集》,个人散文集《荷戟楼纪事》,中篇小说集《水荡是面镜子》。
巴秋 作品 《嘉善茶楼写生》
《巴秋北漂纪事》系列专题 ·与马海方老师聊天
我与马海方老师其实认识好长时间了。初进荣宝斋画院研修中国画,我与他身份不同,我是学员,他是著名画家,画院老师。而且我学山水,他教人物。平时,见面交流极少。一次,午饭后,我伙同同班学员杨佐去隔壁人物班看马老师。杨佐,曾是马鞍山市美协秘书长,原与马老师交往甚密。来画院进修,与我同修于老圃山水班。马老师来画院讲课,杨佐常见马老师。有缘于此,得以我近距离初见马老师。初次见面,我未免有些讷讷的。但感觉马老师平易近人,随和。交谈甚是自然。我趁机讨教了一些画人物画的问题。听说马老师一只耳朵有点背,我们都坐得离他近些。后来,他干脆随手撕下一尺见方的宣纸,手指我:给你画一下。马老师意思画我,我当然高兴,随即神情一本正经起来。马老师说:放松。我笑了。周围人也笑了。约摸一刻钟,马老师将画好的画递给我。我一看,画得很有味道。周围人也说画得好。马老师说送给你。我连声感谢。我遂对杨佐说:烦你帮我盖一下马老师的章。杨佐应允了。
谁想,这一允诺却至今未成果。原因是杨佐人虽在京城,工作岗位老是变动。一阵在国家画院美术馆任职,一阵在恭王府展厅做事,我虽隅有机缘与其晤面,马老师的章他却未盖成。随着时日流逝,我也淡化了此事。不过这也似乎成了某种扯不断的牵挂理由,相互时不时地见见。而我与马老师的联系倒是密切起来。这首先是我拜老圃先生为师,常去荣宝斋画院,后做老圃助教,再后与马老师一起参加画展,在京城,去山东,互相见面机会频繁起来,得以对其风采与为人有了较深入的了解。马老师有些耳背,话不多;主办方邀他上台讲话,每毎话语真切却简洁。其虽然名气很大,但为人厚实谦和。我曾是学员辈,相互每次见面都很愉悦。我总握手叫他"马爷",他则叫我"巴爷",真诚热情有加。同桌吃饭,他不善饮酒,然有敬必回,丝毫不摆谱。
巴秋 作品 《静泊西塘》
去年深秋的某日,我去京华,应邀拜望马老师。马老师家住陶然亭公园附近,两栋住宅联在一起。从楼上窗口居高临下,清晰地见到不远处的河水,游人络绎。有客至,马老师夫人小王与保姆在厨房忙活包饺子。京城画界都知道,马老师是个写生狂,走到哪里总掏出小本子画附近的人。此刻难得闲暇,马老师与我边喝茶边闲聊起来。马老师与我倚肩而立,脑袋紧挨,斜撑在桌案边。我得以有幸以咫尺之距感受马老师的魅力与气息。其身材槐梧,光脑壳,五官轮廓分明,典型京城爷们形容。马老师听力有碍,他给我一面小型平面电子写字板。我问,他说,我写。我声略高,他语调近乎呢喃。平时他与家人交流亦如此。开头,我俩聊得较泛。他谈住在附近熟悉的画家,荣宝斋画院唐辉院长就住隔壁楼上;还有画家谁谁,一到春天某时节,就到陶然亭公园来写生。他回憶其中央美院毕业后,曾分配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工作。我便问起了已故画家李老十情况。我知道李老十也曾在人美工作。我很佩服其独特画风,曾经买过他的画册,其独特的人物画及其章草题款字,我尤其心仪。然其早早过世了。马老师曾与李老十共事。他谈起了有关李老十的往事,其画艺,其为人,其家庭及亲友,其过世前的枝枝节节。谈到要紧处,马老师语调愈发低了,甚至有点哽咽:他是个天才型的悲剧性的画家,可惜入画太深了,死得早了点儿!……马老师忆起了李老十一些鲜为人知的点点滴滴,听得我不胜唏嘘!其对李老十的佩服,惋惜之情,亦溢于言表!厨房招呼吃饺子了,我俩方结束了交谈。精装的二锅头就着海鲜馅饺子,正对我的胃口。马老师依然话不多,酒量亦有限。然我俩融洽交流之情感,尽在不时碰杯中。时过境迁,我依然不时回味与马老师交谈李老十的情境。说实在话,我大概比马老师年长些许,马老师画艺却比我高许多。我俩能在一起无芥蒂地谈论一位过世的画家,且相互认知趋近,在我而言,实在是可遇不可求,甚至是因难得而引以为荣幸。
巴秋 作品 《家园》
后来,荣宝斋画院在我家乡办教学基地,马老师应邀前来泰教学,我俩交往更多也更深入了。马老师曾赞许我的师傅老圃先生:将来当代中国美术史上会有他一笔的!而老圃也曾以此类话语评价过马老师!我想,这绝非相互吹捧,而是相互间的推崇与敬佩!我曾私下揣度:我能有幸交上他俩,並与之上升为师友之谊,大概也不枉北漂一场了!